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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眨不眨的双眼,像是稠度极高的黑巧,在融化,在漫延,朝她裹过来。

春早的鼻息微微紧促起来。

她当即扭头,霍得起身:“我去收拾我买的东西。”

原也单边胳膊一撑,也跟着起来,寸步不离。

结果就是,春早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她在厨房间或弯身或仰头将物品往橱柜内收置时,他就站在不近不远的位置,目不转睛,唇微微勾着。

根本无法做到安然自处。

春早耳垂快红成滚熟的石榴籽,回眼:“能不能别看了?”

原也挨着移门,岿然不动,也不作答。

塑料袋里的东西才清空一半,春早就在在他持续不断的视线空袭中败下阵来。

她走回去,抬高两条胳膊,推搡他,要把这个盯人狂魔轰出同一空间:“你……很闲吗?闲就去客厅拼装那些家具去。”

原也起先稳当当立着,任凭她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但五秒后,他怀意抿笑一下,故意往后退了半步。

惯性使然,春早微一踉跄,旋即被扯入一个胸腔。

她一惊,抬手按住最近的支撑处。而原也的手,也掌住她肩胛中间的位置,把她更紧实地扣向自己,让彼此之间再无余隙。

五感里,顿时只剩男生硬实的胸腔。

它在起伏。

在有温度有生命地呼吸,内里搏动急促,像一趟疾驰的列车,从她手心的站牌边穿行不休。

春早的心跳也随之变乱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