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班头看得眼睛都直了,吞咽了好几次口水,最后还是把金子推了回去。

“这些还不够?官爷,只要这事成了,奴家不会忘了给您的好处。”

“不是银子的事儿,”王班头喝了口茶,“若是你昨天说这句话,这事也就办了。可你偏偏今天晚上才说。”

“可是有什么不妥?”

“凌大人出身不好,在朝中没有半点根基,倒是不怕他。但他被案子弄得焦头烂额,今日竟去了一个地方,你可知是哪里?”

“哪儿?”

王班头四处看了看,声音压低,很忌惮的样子,“定北王府。”

鸨母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天!这么一桩小案,怎么跟那个煞神扯上关系了?”

“不管大案小案,只要过了定北王世子的眼,岂是你想糊弄就能糊弄得了的?敢跟悬镜司作对,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鸨母被吓得六神无主,“哎呦,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呗。案子什么时候破,你这醉香坊什么时候就能开张。”

江采霜正听得入神,没注意楼梯上传来的凌乱脚步声。

她忽然被人捂住嘴巴,带到了红漆廊柱后面。

“嘘,别出声。”书生低声提醒。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身形娇小的红衫女子出现在楼梯口,脸上布满泪痕,跌跌撞撞地扑向亮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