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让视线聚焦,看着被刻意低了几个亮度的灯管,和熟悉的床铺,他一手撑着墙面做了起来,脑袋的沉重还没有完全散去,让他不适的闷哼一声。
他松开捂住纲吉嘴的手,开口,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发觉声音沙哑的厉害,这让他轻咳了两声,一杯清水连忙被递了过来。
流浪者看了眼一脸焦急的纲吉,嘴唇勾了下,无声道谢,仰头将杯中清水全部灌下。
喉结上下滚动着,纲吉小声嘱咐着说喝慢点。
流浪者刚喝完,纲吉就拿过他的杯子问道:“还要吗。”
流浪者摇摇头,他盯着纲吉的脸,半响揶揄道:“难不成,已经一年后了?”
纲吉一副憔悴模样,头发凌乱,有些油腻,眼下挂着黑青,眼中充斥血丝,比之前的清爽少年多了几分老成,怪不得流浪者会这么说。
纲吉慌乱的摸了摸脸:“这么明显吗?”像是想要给喜欢的人展现最好的一面没想到却被看了笑话的慌乱。
看流浪者低声笑了两声,纲吉这才收敛了表情低声道:“只有三天”
“你昏睡了整整了三天,在你跟里包恩说完话后。”
“你的身体我们没有人能检查,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在这里等你醒来。”
没有人能检查,是字面意思。
用现代医疗设备检查,却连皮肤都穿不透,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告诫他们,不可触碰“未知”。
纲吉凝重看着少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流浪者故作轻松道:“你应该发现了,我平日里休息的时间很短。”
“但我不可能不休息,于是每年总会空出几天陷入沉眠,来保证身体机能,这两天就是。”
“在白兰攻击前,我觉得是最好的沉睡时间,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