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确实是这样的,虽然平常琴酒总是一副冷脸,完全不给路易什么好态度,但是路易想要吸血的时候琴酒都给了。

可是琴酒对路易似乎有许多不满,从刚才琴酒的话就能看出来,琴酒对路易的失忆并且想不起来不满。

路易晃神的时候还紧紧地握着琴酒的手腕,琴酒稍稍用力想要收回手,却不小心牵动了指尖的创口,让原本已经几乎不再流血的创口重新开始渗出血滴。

一道浅浅的血迹顺着琴酒的手指蜿蜒地向下流,一直流过了他的指缝,滴在了路易的虎口处。

明明是温度不高的血液,但是滴在路易身上还是让他立马精神了。

路易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血液的香味便立即控制住了他的神智,他低下头,从下往上,从琴酒的手腕开始向上,顺着血流的痕迹,从手腕到手掌心,再到手指的指缝,慢慢地舐去还没有干透的血液。

他的舌头落在琴酒的指缝根部,带来了些许难言的瘙痒,顺着琴酒的皮肤穿过他的肌肉,一直渗透到骨骼当中,又通过神经回溯到琴酒的大脑中。

这一过程很慢,等琴酒的大脑意识到这阵隐秘的瘙痒的时候,路易已经舔到了他的创口。

被刀划破的皮肤一开始是没有感觉,往往要等上一会儿才会感觉到疼痛。况且对于琴酒这样对伤痛早已经习惯的人来说,仅仅只是一道一两毫米深、一厘米宽不到的斜向切割过去、只划破了最表层的皮肤的伤口完全就是不存在的,不配被叫伤口。

但琴酒确实有了感觉,他直到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创口有像有股撕裂的刺激感,像是被弄疼了一样迅速地抽回了手。

路易本来就只是松松地握着琴酒的手,很轻易就被琴酒挣脱开来。

汲取到了美味血液的路易原本混沌的头脑已经清醒很多了,他的理性回炉,没有追上去。

看着琴酒像是背后有人追一样匆匆离开房间的背影,路易有心中产生了一点诡异的乐趣,他抬手掩住下巴,一边大笑一边将琴酒滴落在他虎口处的那滴血也卷入腹中,然后转身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装着血液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