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让玉录玳万分诧异:说好的婆婆对儿媳万般防备,恨不得不死不交权呢?怎么自家婆婆还有了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果然,寒暄过后,舒穆禄氏就提及自己早就想享享清福。无奈儿子不争气,竟好大把年纪才终于给她迎回佳媳之语。
实际上比虎头还大一岁的玉录玳:……
就,很难不忐忑。
唯恐她这一推辞,婆婆下句就说也好。这些个琐事我先管着,你们只管好生努力添丁。于是从善如流,高高兴兴接下账本与库房钥匙:“既然额娘如此信重,儿媳就却之不恭了。”
还在搜肠刮肚,想着更多说服之词的舒穆禄氏笑着抚掌:“对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不用那些虚的假的客气。为娘是个蠢的,向来不擅长也不耐烦这些。但你玛嬷年事已高,无奈何间我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如今有你,我可算能舒口气儿。听说你在康亲王府的时候就主理大小事务,那么大个王府都能如臂使指,咱们这小小的男爵府想必更如砍瓜切菜……”
终于找到接档劳动力,舒穆禄氏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嘴里跟抹了蜜似的,把儿媳妇一顿好夸。
只夸得玉录玳身边的老嬷嬷好一阵心惊肉跳,生怕这乌雅府不止门口挂红灯——外面红,里面空,它还有无数外债,是个烂到不能再烂的烂摊子。那已经贴不起的婆婆这才找家世更好、嫁妆更多的她们主子接盘,使她继续填坑……
真·分分钟脑补出一场宅斗大戏来。
但她知道自家格格才大婚,跟额驸如胶似漆着。对两重婆婆也相当恭敬,从不要求她们行国礼。只叙家礼,恪守晚辈之道。是以,没有实证之前,她可不敢多说什么。
很快,这嬷嬷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