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着乐极生悲,转眼大刀就砍在了他身上。
“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护朕躬,并无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
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打在胤禔头上。
砸得他脑瓜子嗡嗡的,又昏又沉又疼,说不出的难受。后面,他已经听不清康熙又说了些什么了,只机械地随着群臣跪、随着群臣哭。
游魂似的晃回了自己所在营帐后,才伏在自家福晋肩头哭起来。
至此,伊尔根觉罗氏才知竟出了这般大事。
忙宽解劝慰。
言说皇上既已经说出如此决绝之言,太子被废已成定局。越是这个时候,爷越应该小心谨慎,不露丝毫喜悦之色。
“皇阿玛遭此晚年丧子之痛,又亲手废了培养多年的太子。其内心之痛苦,非言语可尽述。爷身为人子的,此时不尽孝,又更待何时?”
“可……”
伊尔根觉罗氏轻笑:“这个时候,爷就甭说什么可不可了。只抛开所有,当一个孝顺儿子便是。寻常富家翁若废掉了继承家业的长子,还得在其余诸子中间好好观察,看哪个才能更好地继承家业呢。更何况,皇上要托付出去的是整个家国天下?”
所以就算太子被废,短时间之内,皇上也绝不可能再立新太子。
这期间,哪个跳得越高,哪个死的越快。
皇上二十几个儿子,但在伊尔根觉罗氏瞧来,真心疼爱过的也就那么两个。一个是自幼抚养长大,倾注了许多心血精心培养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