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康熙还不以为意,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景熙兄弟不依不饶,再三请奏,康熙这才命人彻查。
群臣都没拿着当回事。
毕竟京城之中皇亲贵族多如牛毛,红白喜事不断。需要忌讳的太多太多,若真悉数规规矩矩遵守,那一年下来与妻妾敦伦的机会怕是都要屈指可数。
你苦我苦大家苦,久而久之的,除非国丧这等闹腾出来要掉脑袋的事情,其余的也就初期装装样子。
只要不闹腾的太过分,大家都默契地视而不见。
景熙跟吴尔占身为已故安郡王弟弟格外愤懑是一方面,身为八爷党,站在道德层面上通过此事来给太子党添些堵则是另一方面。
可谁能想着,这事儿耗时持久,查来查去就查到结党营私的层面上,成了太子被二废的导火索呢?
做过预知梦的淑宁皱眉,对家中约束更严了无数倍。
唯恐八爷党搂草打兔子,把她们家也顺道给烩了。
自家阿大人不管外头如何波涛汹涌,只一心一意领着儿子们做皇党。在康熙面前自然独得青睐,可几度拉拢不成之下,难保不被哪个甚至哪几个皇子视为眼中钉啊。
连续数日连点肉腥都没沾到的三胞胎叫苦不迭,虎宵甚至使上了撒娇。
言说自己可是偌大全科书院的山长,一身关乎许多学子未来。这身体事,务必得好生重视。否则的话,多耽搁给学子们传道、授业、解惑呢!
结果这一开口,就被淑宁赏了一个暴栗子:“就你,还传道授业解惑呢?自己的礼仪学明白了吗?你额娘我都知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礼以行义,义以生民,利民,政之大节也。还知道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