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酷爱此道,又在这上头领了重要差事的诚亲王好像被打了鸡血。每日里兢兢业业,恨不得立即就把书修好了交给皇阿玛御览。
给自己再加一个强有力的上位理由。
自从公推太子事后,胤禛就知道隔壁八弟被皇阿玛当成了头号眼中钉。南巡北狩,走哪儿带哪儿。生怕老八在他目光所不及之处,干出点什么结党营私的勾当来。
这些年,唯二没领老八的,可能也就是良妃娘娘病重,与此番良妃娘娘两周年忌日。
结果这么几天的空档,就搞出这么好大事儿来!
曾经也被皇阿玛寄予厚望,各种关心,才十七岁就封为贝勒。亲自指婚安亲王岳乐最疼爱的外孙女,几乎明示他可以借安亲王一脉的势。
结果呢?
就因为被大臣保举,觉得他能做继任之君。堂堂皇子,就被折辱至此,断绝了所有希望。
即便是同为竞争者,胤禛也难免有那么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物伤其类。
毕竟,胤襈反复叫冤,他们的亲阿玛却没肯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只认定了他结党营私,忤逆不孝。故意送死鹰来,刺激老父亲。
像极了借题发挥。
偏那谕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众阿哥俱当念朕慈恩,遵朕之旨,方合子臣之理。
言下之意,谁若是胆敢给老八求情,便不是好儿子、好臣子了。
因此上,胤禛倒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乖乖地上了请安折子,言语之间全都是对自家皇父的关心惦念。半点没提老八跟那糟心的鹰,倒是把虎威跟老十、老十四新近传回来的好消息一并随折子快马加鞭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