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去将先前叫你保管的那个荷包取来。”

荷包自然也并非寻常用的荷包,做的格外小巧不说,表面绣的图案也甚是古怪稀奇,不过叫人瞧着却并不会感到不适,盯着瞧得久了竟还隐隐有些心平气和的玄妙感。

林言君将折好的符纸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荷包里,而后两边绳子一抽将口子系紧,这才交给灵芝,“你亲自去送给皇贵妃娘娘,记得嘱咐她务必日日贴身佩戴着才好。”

“是,姑娘放心歇着罢。”

灵芝前脚才刚踏出门去后脚太医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紧随其后竟是连李德全都跟了来。

显然那位是时刻注意着这头的动静呢。

林言君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淡淡的讽刺疲惫,整个人就这么懒懒地歪在炕上任由太医把脉。

纤细的身影及惨白得能看见青色血管的脸色令她看起来是那般娇弱无力,叫人碰都不敢轻易碰一下,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无意识放轻了许多。

“姑娘这身子仿佛突然间又遭受了一次重伤……”

太医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絮絮叨叨了一大串,总而言之与先前的结论也并无多少差别,只不过较之先前那情况变得还要更严重些罢了,精心调养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得尽量避免接触到任何病源,这种身子没准儿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酿成大祸呢。

林黛玉听得尤为仔细些,一面悄无声息地抹着眼泪一面连连点头应着,一字一句都恨不得要拿纸笔记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