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贾母手里的茶碗掉落碎了一地。

在场的贾母和王夫人可都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不懂的。

“你这老货可曾看准了?别是又在袭人那儿吃了什么哑巴亏跑来告黑状来了吧!”王夫人率先发难,如何也不肯相信事实。

李嬷嬷闻言就垮了脸喊冤,“二太太这话可真真是诛心了,我是讨厌那丫头不假,可打死我也不敢拿这事儿出来胡咧咧啊!我原就瞧着那小蹄子像是个内里藏奸的,就生怕她勾着宝玉不学好,所以盯她盯得就多了些,但凡她有点什么变化都逃不了我这双眼睛。”

“要叫我说,这小蹄子估计早几年前就已经勾着宝玉干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老婆子这把岁数绝不会瞧错,男女之间那种亲昵的劲儿跟旁人都是不同的,只是奈何我没抓着证据也不敢胡说八道……宝玉早就被那小蹄子勾走了魂儿,愈发瞧我这个老婆子是处处不顺眼了,我哪里敢啊……”

这下子婆媳两个那脸可都黑透了,真真是又惊又怒。

早几年前那是什么时候?要知道过了这个年宝玉也不过才十五岁啊!

袭人当真敢?

贾母气得不行,当即找了人来,“悄悄的将那袭人给我叫过来,找个大夫来……别声张。”

身上的变化有多大袭人自己是最清楚的,听见老太太喊她不免就有些担心被看出来什么,可她又不能不去。

看着眼前两个粗壮的婆子直觉就有些不妙,忙不迭借口换衣裳打发小丫头去寻宝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