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儿?”

秋白抬了抬眼皮,像是想起什么烦心事般,表情有些唾弃,“不过是尝了点药,能有什么事?”

和那一锅绿油油对望的琳琅:……

“哎哟大人!奴婢这手突然有点痛,便先行一步了,您自己继续慢慢熬啊!”

开什么玩笑,再不跑下一个回去躺着的很可能就是她了!

熬的很好,下次不要再熬了!

琳琅一口去跑到御花园,找了个僻静之处,咬牙强忍着将伤缝了起来,估摸着会留些印子。

但对于一个宫女来说,这就没有多重要了。

琳琅满头大汗地缝好伤口,刚取出一张帕子擦了擦血迹,假山后边忽然缓缓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便有一道娇矜傲慢的女声道:“事情都办好了?”

“哎,娘娘吩咐的事,奴才哪里能不尽兴呢。”另一道穿着掌事衣物的太监,连忙掐媚讨好地笑。

“娘娘放心,那位已经连喝一个月都没察觉了,保管这身子骨的底子坏的彻底!”

“嗯。”

穿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的女人满意地点点头,语气不屑,“不过一个坊间来的舞姬,身份血脉低贱,哪里就配为皇上诞下龙子?”

“娘娘说的是。”那名掌事太监,急忙上前扶她,低头哈腰地继续拍着马屁道,“只有娘娘这样的,才配的起当皇长子的母亲!”

“就你嘴甜。”

“奴才只是实话实说……”

脚步声渐近,琳琅后背微微渗出些冷汗。

她只是想找个安静没人的地,好好缝一下伤口,毕竟沉沙宫现在已经被渗透了。

而且,又不是所有人都和秋白一样有见识,不会大惊小怪。万一撞上后续解释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