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屠娘不假,但不代表有施虐的病态倾向。

将已经软掉的蛇,胃里那一团还来不及被消化的软乎乎带着皮毛的东西刨出来。

琳琅脸色沉凝地带上手套,捏着那条长长的尾巴拎起。随后密封进一只袋子里。

她看了秋白一眼,对方也是如出一辙地微蹙眉头。

“老、老鼠?”

任三娘自然是不明白这般举动的用意。

琳琅也没打算和她解释,只是笑道,“昨天看见有几只流浪猫儿,正好拿回去喂。”

“姑娘是心善之人。”任三娘不疑有它,只继续领路。

……

一进去,就能闻见股异臭。

“香娘她就在这间房里了。”任三娘推开门。

里间只有一张窄窄的榻,上面卧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身上的脓水烂肉打湿身上的褥子。

只看一眼,便能感受到那种无望。

“香娘,这位琳琅姑娘是女大夫,她来看看你。”任三娘端起旁边的碗,连忙喂了她几口水。

“咳、咳咳……谢谢姑娘……”女人嘴角溃烂,一口水根本不能完全咽下,续续流了些出来。

任三娘急忙要找帕子给她擦,却被她微微摇头阻拦了,“姐姐还是别靠我这么近,免得染上了。”

“这些时日旁人都不敢过来,任由我自生自灭,也就只有姐姐还是待我一如既往。”

“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家可都是姐妹。”任三娘忍不住抹了抹泪,

“当初你走投无路来了我楼里,原本就是我没保住你,还害得你这一条右腿……算了,不提这伤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