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就这么个宝贝孙孙,这一番本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听这么一说更是缓和下脸色。
琳琅救急救危,恰倒时候地又盛了满满一碗上去,说道:“师爷,冬天吃这个补中益气,您只管吃便是,吃完锅里还有呢。”
事实证明席师爷的教育还是成功的。席送章虽然是个皮实的熊孩子,但还是十分自觉地将大份的那一碗默默让给了自己的爷爷。
而且干饭时认真又规矩。
“吃饱了确实好有力气接着念书,您也别生气了,回头让狗儿多背两本就是了。”
本来前半段席送章还是一脸感激地望着她这个‘救星’,听完后半段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满脸写满了背叛二字。
琳琅只装作没有看见一样,笑眯眯地分装好剩下的送去给前院了。
……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现在她进秋白的卧室那叫一个顺其自然、轻车熟路。
轻轻叩了两下房门,里间便传了清凌凌的一声,“进来。”
琳琅和从前在宫里一样,拎着食盒推门而入,一抬眼便看到坐在窗边案桌处的青衫少年。
卷高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臂,上面的伤口已经结痂。
此刻应该是刚写完不久,旁边搁置着笔墨,他正将晾干的那张纸条轻轻卷起,塞入那只安静落在窗前灰色鸽子腿上的信筒里。
琳琅愣了愣,越看越觉得那只鸽子有点眼熟。
直到少年双手一松,那只信鸽振翅而起高高没入云中。
她才猛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