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其实早就都表明了。
倘若真的喜欢,又怎会放任喜欢之人承受这些?
所以说将心寄托在帝王身上,就是最大的天真,尤其还是一个事业批的帝王。
琳琅轻叹了口气。
收心继续揉着手上的面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康王要踩点清明回来,还点了她这专门侍疾的厨娘,说要吃馓子。
但她一个宫女,主子要吃啥也就只能做啥。
馓子其实就是寒具。
主料上北方大多以麦面,而南方大多以米面。
这里琳琅干脆用面粉、糯米粉,加盐或蜜糖等,搓成细条下锅油煎。还添了点前些日子新磨的麻油,做出来的更加焦香酥脆,金黄诱人。
要是泡在汤、奶或豆浆里,入口即化,那便是另一种风味了。
不过她一向看人下菜碟,她不喜欢的随便糊弄糊弄就行,不想做的特别认真。
至于康王嚣张在哪里,琳琅很快就感受到了。
“你就是负责侍疾的厨娘?这撒子是你做的?”
眉眼和慕容临深秋白二人相像,但明显气质更为锋利外露的男人,高坐在上。
“是。”琳琅低头应道,规规矩矩但又没有露怯。
“没想到一个小小厨娘,竟然也能有如此姿色。”声音忽然拉近了些,似乎从头顶上传来。
琳琅心底咯噔了一声,连忙跪下,“王爷过赞,奴婢实在惶恐!”
她倒不会自恋以为,自己真的美到能让对方一见就倾倒的地步。
但从慕容临城返京以来的一系列作风来看,无一不是在张扬自己地位,挑战权威。
把专门为帝王侍疾的厨娘拐带走,听起来似乎是拽的二五八万,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她一点都不想成为斗法中牺牲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