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谈其他,只单一样姿容就足以让不少世家小姐倾心,忸怩攥着衣角低下头去。

“来,四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府的嫡出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位是孙府三房的孙四小姐,德容兼备女子功课学的极好!还有这位……”

“母后。”

秋白还是没有挪动步子,自然更不可能落座。

他像是扎了根的竹子定在那儿,迎着那些各种打量悄探的目光,眸底只一片清明坦荡,半分未扰地直直看向上座的太后,道。

“儿臣喜欢医书,这些女子只怕和儿臣合不来。而且母后不是也答应过儿臣吗?在身子没有好起来之前,不谈姻缘,以免连累别人家姑娘。”

“儿臣知道母后是疼爱儿臣,但儿臣是母后的儿子,这些姑娘同样也是他们父母的女儿。”

儿女的婚姻,父母的心事,彼此都难逃的难题。

那群小姐们先前也有听说过,太后膝下这位幺儿,生性闲散,不喜锦衣玉食也不喜荣华富贵,反倒承了医道布衣药篓,游历行走悬壶济世。

只是如今亲耳这么听到,还是不由自主垂首缄默。

这些出身贵重的小姐,不少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思想认识纯粹,无法理解这种行径意义在哪。

“四儿!”

太后有些急了。

秋白今年都二十出头了。平日里被她催促的慕容临深,好歹还早就有了枕梦公主。

要不是身子骨不好,那终身大事也不会拖到现在。

“四儿,你的话母后明白。所以这些姑娘都是知道的,母后特地和她们谈过,她们也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