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瑶容华说赏给你的,你之前不是替她捞了那落水的琵琶吗?所以她就赏了你一管箫。”木菱花努努嘴,神情不解。

“说来也是奇怪,她自己对琵琶那个痴样,既然要赏你,怎么就给了箫,而不是琵琶呢。”

琳琅笑了笑,正脱着外裳,抹了把额角因天气渐热的薄汗,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

“瑶容华痴醉于琵琶,大概在她心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和琵琶相配吧……”

若说从前她对谢清盈的认识,仅仅停留在清冷孤高不通人情之上,那么现在算是有了新看法。

谢清盈看似是在争,一样都不少。

但她争的只是纯粹的权力地位,而不是慕容临深。皇帝只是达成目的的桥梁和工具。

甚至和其他后妃不同,说不定在她心底,连皇帝都配不上她,比不过她的琵琶……

她的傲并不是贺锦妤的张扬膨胀,而是真正目中无人的一种极致清冷。并不是针对谁,而是在座各位都是被平等地忽视。

“欸,你这手串好看的紧,老早就想问是哪得的?”木菱花给她端了一碟扒糕,和清爽的腌胡萝卜丝和酱料配着吃。

这是冬季遗留下的投喂习惯,明摆着还没改回来。

“这个花样子少见,我上次见江容华掉落的手帕上,好像也绣了个一模一样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琳琅拿筷子的手停顿下来。

那厢,木菱花还在津津乐道,眼带崇拜。

“听说,江容华可是闻名京城的才女呢,能被她喜欢的那定然也不是什么俗物。”

“京城的才女……不是贤妃娘娘吗?”重新握好筷子,琳琅问出自己一直迷惑的一点。

她不清楚这所谓的第一才女第一美人,到底是怎么选的,总不能和现代一样打擂台吧?

不过在她印象中,就数沈兰宜身上书卷气最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