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似乎捏着件什么东西。

秋白只看了一眼,见她衣裳不算齐整就错开视线,坐到旁侧椅子上,嗓音柔和地问。

“身体感觉怎么样?”

“哎,当然没什么问题了,年轻好的快别担心。”琳琅语气轻快,说着还甩了两下胳膊向他证明。

少年笑了笑,又问:“方才我进来时,你是在画什么?”

“是香包。”

琳琅拿出那只打了一半雏形的白鹤给他看,说道,“端午马上就到了,要戴五彩绳或者香包,到时候里头装上苍术、藿香、吴茱萸等驱虫防病。”

“给你的这个绣了白鹤,给小初就绣……小刺猬吧!”

“把身体养好,再慢慢来也不迟。”秋白对她这种一刻也闲不下来的性格,只能无奈。

“你不问吗?”琳琅比了比手里的绣线颜色。先前噶人都不虚,现在穿个针就手颤。

她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却是令秋白沉默下来。

要是其他人可能觉察不出猫腻,但他本就敏锐,又有北山州恰巧天降大雨灭火在先。

所以要说他什么都没发现,琳琅是不信的。

“秋白,你信世上有神仙吗?”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编一套无漏洞的说法,来忽悠过这个不好忽悠时,却忽然对方应了声。

“我信。”

“欸?”这下轮到琳琅懵了。

少年似乎极轻地叹了口气,往她肩上搭了一件外裳,道:“其余的我就不多问了,但还是希望你能够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这次祭天台前她忽然晕倒,他可是慌张到险些失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