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被她这么一蹭,差点栽倒下去。幸好还是琳琅拉了一把,这才稳住身躯。
挨着坐的距离很近,甚至能闻到她衣裳上的胰子清香,但琳琅就没他那么不堪一击。
这会子满眼的好奇,在看清花楼前吵成一团风暴中心的那个书生时,瞬间转化成了趣味。
“你认识?”
秋白总算缓了过来,目光也跟着她而去。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书生,一身锦缎裁的长衫,头上戴着象征身份文绉绉的儒巾,腰间又是玉又是扇,看起来倒是一副富贵模样。
只可惜此刻面色涨红,尽是心虚和气急败坏。
“那就是我后娘的儿子。”
胡氏上次还一脸骄傲地向她炫耀请了大学问先生教导,但眼下却在花楼闹事的宝贝儿子。
琳琅很快兴味缺缺,重新钻回了马车里。
“没意思,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她对这些所谓的亲人,已经自动划分到不相干里了。
“好。”
相比北山州,紫藤州更为广袤和平坦。
紫藤州因紫藤花而得名,原本五六月份是一丛丛紫藤花开得正盛的繁丽时季,但眼下全都叶片发黄,蔫了吧唧地挂在那儿。
一进入交界处,琳琅就让秋白停了马车。
“这儿便好,我们就不去和谢四公子打招呼了。”
谢彦何其聪慧,估计很容易就能她和秋白之间的关系。而今任务繁重,忙都忙的团团转,她没必要去给人徒增思虑。
“你再多吃几块。”
秋白手里拿着新买的紫藤花饼,长眉难松。对于上次祭台之事仍然心有余悸。可眼下即将旧事重演,他愧疚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真吃不下了,这是你第四次催我了。”琳琅连忙摆手拒绝他的填鸭式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