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季徽容脑袋里的血管又突突跳了起来,愁云满面。

“四儿他喜欢琳琅,不肯纳妾也不娶侧妃,说什么也死心眼就只想娶一个琳琅当正妃!”

“他打小比皇上好说话,但现在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肯松口,就这么和哀家耗着!琳琅又是药引子,哀家动都动不得!”

说到这里,她越想越觉得好笑。

秋白简直立体防御她这个娘,生怕动着人家姑娘一根手指头。其实她顶多也就是把人打发出宫,总不能真的打死吧。

“王爷这是铁了心了。”

汤尚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意外,又话锋一转试探地问,“不过娘娘……您觉得琳琅怎么样?”

“实话实说,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模样好,做事利索,体贴聪明,这又会医又会厨的,当初瑞嫔的一双孩儿也是她敢和贺才人顶撞,才能成功接生下来。”

而这些,季徽容心里有数,其实都念着。

每念一遍,她就更觉遗憾,不由长叹一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但凡出身个好些的人家,那这事哀家撮合都来不及。”

“太后娘娘,奴婢今日便斗胆僭越一回,和您说几句掏肺腑的话。”汤尚副上前几步,半跪在软榻边,声音十分轻缓。

“本来这话奴婢是不该说的,但奴婢陪着太后娘娘这么多年……奴婢希望您过的好,眼下您为王爷这事闹了心病,奴婢瞧着心里也难受……”

季徽容眼眶一热,想起自己从前刚进宫时的那些风风雨雨,连忙伸手亲自将人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