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太医开的?”

桂姑姑摇头,“没有,叶太医近来被皇上喊去忙事了,所以不在宫里。这方子是左太医丞开的。”

照理来说,太后生病是大事,起码得出动好几位太医轮流诊脉。但季徽容为了不让儿子担心,倒是偷偷摸摸地和搞什么地下交易似的。

“左太医丞的医术,如今退步到连简单的药性相冲都分不清了吗?”以往不能随便说的话,不能随便得罪的人,琳琅如今开始敢了。

桂姑姑顿时明白她话里含义,脸色沉了沉:“这人一向懒怠,只怕是偷懒交给自己徒弟抄写方子了!”

这一来一回,结果就出了错。

“连太后娘娘都敢敷衍,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他是不想要脑袋了!”桂姑姑怒火直烧。

琳琅略微沉吟,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问:“姑姑,这位左太医丞可有什么来头?”

一般敢像秋白这样摸鱼的,起码也得后头腰杆子够硬,这才会嘚瑟到脑子不清楚,如此嚣张。

对方微愣,回答:“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宫里的太医都是查过族谱的,算起来左太医丞,可还是舒婕妤的远房亲族呢”

“那婕妤娘娘这宫里头的亲戚,还挺多的。”琳琅重新叠好那张药方,垂着眼帘,似是无意地感慨了句。

桂姑姑神情当即更加难看,只是碍于性子沉稳,并没有过多表露出。而琳琅倒也像是没看出来一般,只径直往下说道。

“姑姑,不如我给太后娘娘再换一个方子,顺便再调些养心丸吧。”

琳琅出品,值得信赖。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里间伺候季徽容服了药的桂姑姑便重新走出来,朝她招手喊道。

“琳琅,太后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