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眼尖地发现他衣角上还带着点泥土，棉花成熟就在这几天，显然他守的紧。

“我让何初回去，也好带点饭过来一起吃，结果他还以为我是要他回去休息，死活不肯松口。”

秋白是不会把自己情绪带给别人的人，所以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分明只比何初大了几岁，但提起时神情却似极温和的长辈。被明明是同辈人当成小辈看待，想来何初多少带点情绪。

“那我把这鹅烧了，再蒸些荷叶饼，你带回去和小初一起吃。”琳琅系上围裙和襻膊。

锅中摆上一大碗酒、一大碗水，肥鹅则用竹箸架着，不能沾水。云林鹅的正宗做法需要用山茅烧火，锅盖要用棉纸糊封，以水气润鹅肉。

二束烧尽，锅盖冷却后才能揭开。将鹅翻面，封好盖子接着蒸一束，期间柴不能拨动茅火。这种法子做出的鹅肉烂如泥，柔嫩鲜美。

看火的事，秋白已经配合的非常熟练了。

趁着云林鹅熟的时间里，琳琅将松软的荷叶饼上了蒸笼。

山茅眼见就只剩最后一点了，秋白把食盒都准备摆出来时，外头忽然传进木菱花那热情的大嗓门——

“坐！快进来坐吧！”

“没吃过饭，正好我杀了只鹅还摆在灶台上！”

面容俊秀的少年一脸欲言又止地被热情请进来，鹅没见着，倒是第一时间和灶台边看鹅的秋白对上视线。

才倔完不肯吃饭的何初：

琳琅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快熟的炉子，心虚地朝傻眼掉的木菱花问，“这鹅原来是你的？”

对方死鱼眼：“你宰的那只，尚副替你挂炉里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