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三品令仪这个份上,再加上她和秋白心照不宣的关系,没个单独住处都说不过去。

琳琅骨子里是现代人,借住一宿又不是躺一块,自然没什么感觉。但她这么轻飘飘的一番话,却是让刚有些清醒的秋白大脑宕机。

特别是那句不让人走,更是手脚都不自在。

“行了,北山州那会儿又不是没有这样待在一起过。”见状,琳琅不由抽了抽嘴角,“自己算算看,这都多少年了?”

自少年相识,熟到青年,结果还是纯情小学鸡。

她也从最开始觉得有趣,到现在只会翻大白眼子。

“那时是正事,如何能一样?”

秋白看起来对她也是略有头疼,但纵容更是多的像海,“抱歉,我昨晚失态了没有冒犯到你吧?”

“没有,乖的很。”

琳琅三口两口便将剩下的那些水晶脍扒了个干净,“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了,外头该知道的早就都已经知道了。”

“唉,你……算了,先上来吧。”秋白轻叹了口气。

琳琅微愣一下,刚想着他怎么忽然这么几句话就能加成开放程度时,就又听到,“你昨晚定是在地上睡,秋寒伤身,上来暖一暖。”

说完,他还往里腾了腾,将那块温好的地方让给她。

琳琅噎住。

原本想说自己其实并不冷,一拳能打晕十个他。

但难得他越矩一回,所以还是掀开被子靠坐进去,确实暖呼呼的。

“对了,还没找你算账。”琳琅掏出那块伤痕累累的护心镜,声音里难得染上一丝火气。

“平常都是你说教我,现在却轮到我了。你这个大夫当的,倒是比那些冲在前头的将士都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