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英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体贴地和弟弟保障道,“所以你别怕,涂起来一点也不疼的。”

他嘴里那个贪玩摔倒,自己可能只占了后头两字的一小部分。其余八九成自然都是同胞妹妹玉霙的。

但慕容宣远看他的眼神,却是一下就不一样了,带着一种看同道中人的同病相怜。

“大家都会受伤,受伤要涂药很正常的。”小男孩说话总是带着不紧不慢的温吞感,莫名能叫人心绪也跟着一起平静下来。

他又推来一把椅子,自然而然地拉着对方坐上去,然后才看向琳琅,“现在先让琳琅姐姐给你涂药,我再带你去看门口那条大黑狗。可威武了!就和大将军一样,那么硬的骨头棒子,咔咔咬几口就吃光了!”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对于这种厉害东西总有别样的景仰。

慕容宣远虽然脾气古怪,但也不例外。

以往他总是被拘在宫里,最叛逆的事就是偷溜到琳琅这里。至于去看狗什么的,想都不敢想。

当下就被勾的心痒,乖乖把手伸给琳琅,“我要涂药,要去看狗!”

“好好好。”琳琅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暗暗挑了挑眉。

以往总有人说大皇子不够聪慧,但自己是一手带他到大的,从来没把这话当真。哪怕慕容临深的评价也只是憨厚有余。

到底是身上流着狗皇帝一半的血,即便继承桑榆的秉性,也绝对和蠢笨两字沾不上边。

“早点回来,等会儿我给你们拿肉吃。”

捏了捏寒英的肉脸蛋,又在另一个大瞪着眼睛的目光中,伸出另外一只手也揉了揉他的小脸,琳琅忍不住笑问。

“殿下今天是怎么过来了?”

舒婕妤看护儿子堪比捧着眼珠子。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这样岁数的小孩,到底是如何逃出一群宫人的法眼。

“哦,我让她们滚,她们就都害怕出去了。”提及这个,慕容宣远面上有些难为情,毕竟他脾气不好这点,一直都有人在偷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