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几十个大汉,一人拎了一把柴刀!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这凶神恶煞!”

几个村民围在一起,正你一句我一嘴地说得口干舌燥。

榆树下站着个身穿青衫的青年,如云袖袍上绣着高天白鹤。眉目清浅的宛若不着它色的水墨,独有黑白,却淡而不寡。

此刻他正认真听着这些村民汇报情况,半散在后背的鸦色长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身后背了一方长物,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妖气倒确实是有的,但你们这大费周章地找半天”

青年似乎有些无奈,但依旧是耐性十足指向前头一间屋檐,“不就在这儿吗?”

“什么?!”

人群中央迅速钻出一个女人,神色担忧中带了点急火。

她信手从旁边操起一条烧火棍,一脚就踹开自己大门进去,“如意!你个死丫头,你快给老娘出来!”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悄悄摸摸和做贼一样,妖怪那是能养的熟吗?你也不怕被吃了!”

“唉,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要不是被藏这么久,那妖怪早就被我们打死了!”其他村民纷纷附和,手持工具也进了小院。

院中间那个打水的小姑娘,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大。

瘦瘦小小的,麻秆一样。

见到这么多人冲进院子,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