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见状不够,借力甩开女人的桎梏,撸起一点袖子,眼泪欲落不落,“我这苦啊累啊还没说,你们就上来给我泼脏水,这叫我怎么活!”

“虽说我是个哥儿,也是要清白的!”姜勤哭着不时转动着手臂确保那一抹鲜艳的红痕大家都能瞧见,“也不怕大伙说,我如今这日子,比人家家里的丫鬟还不如,若不是主家怜惜我,给我点钱买身衣裳又给饭吃,早就一条绳子了去咯。”

姜勤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有唱戏的天赋,这一篓子话说完配上他凄惨的语调和通红的双目,颇让人信服。

“哦呦,这不是虐待人吗?”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姜勤一听,就差跳起来鼓掌,婶子这话说到我心里了。

人群渐起波澜,他看准时机,溜出人群往巷子里钻。淌过窄巷一滩水,就看见一侧窄门前有张桌子,一个穿着布衣的中年女人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衣服在缝。

“婶婶,您儿子让我来找您做衣服,这是布匹。”姜勤等人咬断线头之后才出声,将布匹放在桌上推过去。

婶子一看布匹就认出了,咧着嘴笑,“好啊,俺给客观量一下身子,是要做夏衣吗。”

“是,还想做件秋衣。”姜勤说。

“也行,这几块碎步客观要做鞋面还是自个儿留着?”婶子站起来一边给他量尺寸,一边问。

“做双鞋子,若是还有多的,下次来我拿回去。”

“成。”

姜勤交付了钱,又量了一下鞋码和婶子说完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想到之前炖骨头姜用完了,便转了个方向去卖菜摊子。

“婶子,这姜咋卖。”姜勤蹲下来在一小堆姜面前,伸手挑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