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不知道何时落下,远处的?几只啼鸟放声叫着?,村落里烛火漫天,小孩的?笑声连绵。

大米在屋外?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动静立刻支起身来,两只耳朵细细地竖起来,来回确认了好几遍娘不是真的?在哭后慢悠悠躺回去。

雪落了很久,檐边都凝起一束束冰柱子,靠近屋子的?雪花很快被融化成水落入地面,成片滴答声搅乱了泥泞。

片刻后,姜勤从被子里探出头,用力呼着?气,被子已经?乱成一团,哪像刚刚规整的?样子。

他靠在床头,于策正?在打了盆热水仔仔细细洗了个手后打湿帕子递给他,“擦擦。”

“知道了。”姜勤嘟囔一声,接过帕子随便擦拭两下又丢回去,半晌威胁道:“你?就当?这件事情不存在,咱们?还和往常一样,否则我就拿了你?地契另搭一个屋子。”

于策看他心虚又强装镇定的?样子,掩下笑意。若真说有什么感受,那就跟春香楼的?糕点一样,乍一眼平平无奇,其实只要?伸手一挤压就知道有多软糯,而糕点热起来最好吃,因为里面的?芯全都融化。

“反正?我就这一次,也不会有下一次。”姜勤给自己立下誓言,保证不再麻烦于策。

“嗯。”于策敷衍地应着?,整理好床铺,起身去屋外?打了桶水,冷水是抚平燥热最好的?东西,但都是暂时地将热气积压在一个空间。

大年初一,姜勤赖了个床,于策早早起来给他烧了早饭。

该说不说,他这个室友还是有可取之处,比如帮他那啥还会大清早烧饭。他正?乐呵地叼着?一块饼走到门外?时,眼睛一扫看见远处随风飘荡的?裤子,喉结滚动两下,捂住脸蹲下来,羞愧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还没到年初六,前?头就来喊于策去做短工,因是早就定好的?,离村子也不远,于策边带了件衣服就去。

姜勤闲来无事也跟着?去了一次,那边村子轻视哥儿,若不是于策在身旁,怕是要?将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