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想要缩回被窝的冲动，程亦歆说：“我要一起去，你等我，我们一起去！”

“不着急。”

冬天起床需要勇气，尤其是早晚温差较大，池意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里面那件薄羽绒马甲递给她。

“先穿上，暖和一点。”

羽绒马甲还残留着池意的体温，很暖，程亦歆一鼓作气从床上下来，扎进外面的寒意里。

在卫生间里，程亦歆看到墙上钉子挂着的头绳，不用想都知道是池意的。

只不过手受伤了，扎头发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她洗漱过后出来，池意坐在厅里发呆，是山区没信号时同款打发时间的消遣。

听到脚步声，池意回神：“你洗好了。”

有了昨天过来时的前车之鉴，程亦歆头发简单扎了个马尾，不然走山路出去头发被风吹得猛打结。

“我帮你扎头发。”她自然绕到池意身后，手指拢了下池意的长发，指腹轻轻拂过头皮，扎了个漂亮的高马尾。

又绕到池意面前，细细看她。

头发扎起来的池意，和平日沉稳的气场相比起来，少了些凌厉，多了丝明媚，不施粉黛的模样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程亦歆越看越欣喜，突然明白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看了眼在睡袋里熟睡的邹文，呼噜打得很有存在感，又瞟了眼阿婆房间的方向，寄人篱下还是有点心虚的。

最后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把脸凑过去，意思很明显了。

池意轻笑一声，轻捏着她的下巴，偏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个浅吻。

转瞬即逝，惹得人心痒痒的。

她话里有话：“真想快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