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意比程爸爸要清醒许多，至少不用搀扶着就能走直线。

——原本程亦歆是这么想的。

直到池意走进房间，走到床前，整个人呈‘大’字直直趴在床上。

程亦歆扯了扯嘴角，没想到池意还是上了老程头的激将法，又当了一回陪酒，看来今晚是回不成了。

她在卫生间拿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出来，就看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睁着眼躺在床上。

“来擦脸。”程亦歆膝盖抵着床沿，略弯腰，一只手捧着池意的脸颊，另只手用毛巾给她擦脸。

“想什么呢？”擦完了脸，池意还保持着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爸妈还在，我带你回家，他们应该也会像叔叔阿姨这么热情吧。”池意说出这话时，眼神流露出落寞之意。

程亦歆愣了下，俯身下去抱住她，侧躺在池意身旁，

这算起来是池意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思念父母的情绪。

“我的爸妈，也是你的爸爸妈妈。”

池意身体僵了下，随后也侧过身，挤进程亦歆的怀里。

程亦歆一下又一下抚着池意的头发，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池意只说过父母是车祸过世的，其他之外的事没有说，她担心问出来会让池意心里难受没敢问。

能做到的只有静静陪伴她，又亲了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