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南感觉天旋地转，脑袋眩晕，记忆也跟着错乱了。

画面又一转。

裴熠南看到那晚小乔拼命想要逃离，却被他狠狠踩在脚下的狼狈模样。

对方漂亮的双眼中溢满森冷的憎恨，这样的目光刺痛裴九爷的心。

小乔浸染鲜血的双手撑在地上，仰着头对他一遍遍重复着：“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裴熠南连忙移开脚，脚步踉跄的跪在地上，把满身是血的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

小乔那张姣好的五官清丽脱俗，有着还没发育好的清纯，眉眼中可见日后长开后的妩媚，美得带有明艳的攻击性。

这不是对方在拳击场那张毫无特色的脸，与前世的乔洛鄢有八分相似。

裴熠南没发现这点，他抱着人满脸自责，疯魔般低喃道：“乔洛鄢……对不起，你不能跟段姜睿订婚，你们不可以在一起……”

他不知道小乔就是乔洛鄢，不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裴熠南狼狈身死时见到乔洛鄢那一刻，他心底涌来的遗憾、不甘，还有一丝无法掩藏的庆幸。

这人是他前世藏在心底的执念，早知小乔就是乔洛鄢，他根本无法去伤害对方。

“那你就去死吧！”

趴在裴熠南怀中的小乔，突然声音冰冷道。

下一瞬，裴九爷再次被捅了一刀。

他低头看去，与之前相同的匕首，再次扎在相同的位置上。

窒息的疼痛顷刻间席卷全身，裴熠南抱着小乔的双臂都在颤抖。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开怀中的人。

他幽深眼眸凝视着小乔，凑近对方的耳边，轻声道：“小乔，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