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二人中,有一名身穿华服的孱弱男子,他被元嗣的刀架着脖子,给押了出来。
赵商容看到这男子,便展开手中的画像,对了一番,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燕国储君拓跋木末,你好呀!”
有那么一瞬间,元嗣以为赵商容是在跟他说,然而定眼一看,赵商容的目光一直落在受他辖制的男子身上,他告诉自己,是他多心了。
假太子眼神不屈地回视赵商容,他操着一口鲜卑语,偶尔夹杂一些中原官话,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赵商容听不懂,但生出了戏弄他们的心思,她故作惊讶地道:“什么?你说你不是燕国储君拓跋木末?你是拓跋狗屎?!”
此言一出,假太子的神情一僵,有那么一刹那,元嗣的脸黑了一分。
显然,假太子是细作,他既懂鲜卑语,也懂中原官话,所以他听懂了赵商容在骂燕国储君。
他很想表现出自己的气恼,但做戏做全套,他现在可是听不懂中原官话的“燕国太子”!
这时,一旁同样被押着的真细作、假随从翻译道:“你胡说,我们压根就不是什么燕国储君!”
赵商容乐道:“原来你们有人懂中原官话呀!我知道你们不是什么燕国储君,你们是狗屎呀!”
“你!”又被羞辱一番,细作愤恨地瞪着赵商容。
如果眼神能杀人,赵商容早死一千遍一万遍了。
赵商容敛笑,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她毫不犹豫地下令:“除了这燕国太子,其余的全部就地格杀!”
“等一下——”细作叫道。
赵商容仿佛刚惊醒:“哦,对,留下这个会说中原官话的,其余的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