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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屋子内,乔言懊悔不已,脸上的绯红很久都消散不了。她在周希云面前时挺能扯淡,转出门后却臊得不行,同时又自觉这样跑开太没出息,整得好像多大事一样。

双方都是女人,本来也没什么,看就看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周希云的,她的,都不差不多么,没任何区别。

年纪小那几年都穿开裆裤呢,以前徐女士图省事,还把她俩放一个澡盆搓洗,哪里稀奇了,又不是没见过。而且后来她和周希云中学时期同宿舍,偶尔夏天太热了,舍友们晚上不都是能少穿就少穿么,也没谁羞答答不好意思了。

当然,那都是未成年以前的经历,当年乔言哪在意过这些,年少不知事时可“放浪不羁”了,一群小女生成天嘻哈打闹,一个个脸皮比城墙还厚。

乔言暗暗鄙视自己,但又不免乱发散记起上一次周希云来这儿……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喝高了人都不清醒了,哪还瞧得见,一点印象都没有,刚才真就是头一回。

越琢磨越不对味,乔言赶紧止住快飞跃到天边的念头,平息下心神。她抬手摸摸发烫的耳朵,用冰凉的手背加以缓解,再碰碰双颊和脖子。

楼下还有姥姥等着,乔言没在上面磨蹭太久,换下湿衣服就下去。

姥姥对她俩的事一无所知,丁点响动都未察觉,见到乔言了还说:“把衣服洗咯,不要堆都,不然会龌臭。”

乔言说:“待会儿洗,先不急。”

姥姥过去帮她擦头发,“好生整感冒。”

乔言顺着曲下膝盖,低头方便姥姥。

老人家关心外孙女,爱念叨,交代了一堆话,让煮点姜汤喝,说是喝了暖身子不会着凉。

乔言嘴里答应,可不照做,只随便倒了杯温开水喝。

周希云晚几分钟才下楼,已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脸上的情绪将就,不至于因为小事而置气。周希云走下楼梯就喊姥姥一声,可不招呼乔言,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