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给西蓝花刷油, 浓密卷翘的眼睫颤动。
“不忙。”
周希云接道:“伯母说你工作多, 抽不开身。”
乔言反问:“我妈找你了?”
“没, 只是前两天碰上了。”
“哦。”乔言说,也不解释, “还行吧, 没啥事。”
周希云:“嗯。”
乔言又说:“除了你们公司那个陈恪下了个大单, 别的都将就。我之前休假次数太多,最近得补回来,该轮到容因休息了。”
近况不是秘密, 讲讲也无妨。
“周姨呢,最近还是天天往公司跑?”按理讲该反问周希云本人, 但乔言绝口不提, 宁肯问及不相干的周慧文。
周希云回答:“昨天和今天都在家里, 没出去。”
靠烧烤架太近了, 温度灼手心,有些烫。乔言收收胳膊,嘴皮子翕动,正欲再问点其它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抬手勾了下因低头而垂落的碎发,盯着烧红的炭瞧了几秒钟,然后低低应了声:“这样。”
肉串冒出来的血水滴落,噗呲一下,汽化蒸发了。
周希云也搬来一条凳子坐下,哪儿都不去。
乔言不大想搭理这人,稍稍转开身,留半个侧影给对方,她心里头不爽利,今晚的心情略差,胸口发堵不舒服,不愿意再浪费口舌,觉得没劲儿。
然而周希云没安静太久,不多时突然伸手过来。
以为这是要干什么,乔言顷刻间就感知到了,当即防备地紧了紧手,转头看看。
不过周希云没碰她,只是上前翻动烤串。
“叶子快烤焦了。”周希云说,胳膊肘无心挨到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