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作用不大,但得象征性地做做姿态,以此彰显不得已而受之的处境。
照旧是无人打扰的夜晚,黑魆魆的屋子空荡,不远处的街道深远而幽长。
深夜是一面不能反光的镜子,不透踪影,却让藏着的心绪无所遁形,躲也无济于事,最后都得躺平妥协。
隔壁那边,徐子卿、周慧文外出饱食一趟,进客栈上楼已是凌晨。徐女士没通知乔言她们明早何时出发,回来了才记起,她走到这边房间门口站定,想敲门同乔言说说,但察觉到里面似乎已经熄灯了,犹豫了下还是算了。
明早打电话喊醒女儿也一样,这么晚了,乔言她们应该都睡了。
白天为了看赛龙舟到处跑,早上出去傍晚才消停,肯定都乏了。
徐子卿转回身,几步路走到隔壁,扭动门把手。
也是这会儿,有声音由乔言房间传出,低低的,听不清楚讲的什么。
徐子卿愣了愣,条件反射性偏头。
可那声音没再响起第二次,一次就没了,好似只是个人幻觉一样。
当是听错了,又或许是辨别错了来源,徐子卿看看过道尽头的一方,四下打量。
客栈二楼有住客进出,不时也有同样刚回来的上楼。徐女士没多心,仅是好奇瞅瞅,瞥一眼就满不在乎进门了,不管那些有的没的。
下半夜的镇子起了薄雾,万物都归于安宁,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