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不耐烦地晃动脑袋,又枕着这人胸口,埋怨:“你身上不够凉快,太热乎了。”
周希云将水袋捂她颈侧,“少说些话,省点力气。”
降温完毕,之后又是躺定不动。
乔言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下半天里几乎没咋清醒,自始至终都脱力了一样,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连睡着都感觉世界都要炸裂崩塌了。
小小的发烧威力却不小,那是真的扛不住。
乔言不晓得自己到底躺了多久,中间倒是知道有人帮自个儿换了次汗湿的衣服,再到后来周希云唤了她一声,没听清叫的是“乔言”还是“乔乔”,反正下一句就是:“抬抬手。”
她抬了一下,没多久又被放回床上。
周希云帮忙把汗濡濡的衣物都洗了,该手搓的也全都手搓,不至于嫌弃。
这家里也没个人,如若丢那儿不管,晚上还得是徐子卿劳心劳力地干活,到时候指不定又要问问是谁帮忙换的。
乔言记不得周希云是何时走的,总之再一睁眼都半夜了,那会儿坐在床边的是徐子卿。当妈的一脸忧心忡忡,看起来有些憔悴,明显是愁得很。
“妈,我没事。”乔言说,张口就安慰人。
徐子卿对她生病却不第一时间通知较为在意,可也理解,至此只字不谈,只问问女儿怎么样了,摸她退烧了没。
还好,身上已经不烫了,不似白天那么夸张。
乔言扫视房间一圈,脱口就问:“周希云呢?”
徐子卿说:“回去了。”
乔言:“哪个时候走的?”
徐子卿:“刚刚,没多久,走了半个小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