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臊得要死,只觉双颊发烫,脸热耳朵热,不久后身上也热,像被丢进冒白汽的蒸笼里不住地熏着。她如同只会把脑袋向下埋的鸵鸟,不停地扯被子盖过头顶,挪来挪去,不消停得很,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开口。
那太难为情了,对于一个恋爱经历空白的万年孤寡青年来说,简直就是要命。
正面回答周希云的话,无异于亲口告白,而且还是正儿八经地公布的那种架势。乔言活了二十六年,与身上这个打小到大就相互祸害,这么久以来都是死要面子不认输,有时宁肯活受罪受委屈也不低头,现在要讲两句矫情的,那真的是很难办到。
即使她心里已经默认了周希云的存在,容许这人逐步进入自己的全部生活。
乔言脸都红了,红得彻彻底底,犹如煮熟的虾子。
周希云看不到她脸上的变化,也不管。
不想说也得说,今晚非得搞个明白。
乔言这会儿没胆了,煞风景地叫唤两声,时而被周希云的压迫弄得忍不住小声嘤咛,时而又嘴硬得很,极力忽悠道:“睡了睡了,很晚了,再不休息就该天亮啦。”
周希云将她的裙摆往上推了些,摸至腰际下方一丢丢的部位,另一只手则摁住她的一边肩膀,愣是不给退缩或躲避的机会,坚持让她面对自己。周希云也不干嘛,没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守规矩忍耐力十足,可同时亦在边界线上反复徘徊,温声说:“讲了再睡,不急。”
乔言赖皮地哼唧,“放开了你,压得我难受。”
周希云低下去堵了一次她的嘴,很有耐性。不说不结束,今晚谁都别想安宁。
周大小姐有样学样,得到了某人的真传,学会了怎么变着法子磨苛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就是不让乔言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