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后夜里醒了好几次,稍微有点知觉了就向这边摸两下,不放心地摸她还在不在,往她身上拱。
她俩在被子底下搂做一团, 感受着属于彼此的体温, 一整晚都没怎么踏实。
抱上她了, 乔言哼哼的,手上的力道还挺重。
周希云抚着乔言的背, 轻缓拍着。
乔言在她肩膀那里啃了一口, 报复般下嘴。
周希云不觉得疼, 只安抚地揉揉对方的后脑勺,又将唇印在乔言的脸侧。
乔言有些委屈,折腾累了才倒了下去, 放过她了。
二人都带着醉意,满身难闻的酒味儿。
那天晚上周希云没能睡着, 硬生生抗到了天亮, 几近一整夜没合眼。
乔言睡得很熟, 鼻翼间的呼吸声略重, 沉沉的。
周希云侧身瞧着,借由窗户缝里稀薄的晨光打量着乔言,指尖拂在乔言下巴那里,轻描轮廓。
酒劲下去了,她们的行为也该有个“合理的解释”才可以。
周希云了解乔言,知晓这位是什么臭德行,多半是要炸毛一阵儿,肯定不会心平气和就接受。
双方都这么处了二十六年了,不知道究竟憋了多久,一时半会儿是转不过弯来的,让乔言直面这个绝对行不通。毕竟她们也没说开,这半推半就的,得有个适当的缓冲才行。
周希云先起了床,穿上乔言的衣服。
不是拿错,就是特意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