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睿甚至懒得去看那谢凤安一眼,沈三废饱读诗书、出身清贵,却被一个落魄的谢家逼到这个田地,其中有几分是时运,几分是谢家人龌龊,几分……是因为她沈时晴脑子里全是木头,真要论起来,谢凤安在这其中着实算不得什么。

他在沈时晴那都算不得什么,在赵肃睿这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还不如他的马。

不对,是还不如他赵肃睿的马。

眼见区区小场面已经被控制住,赵肃睿吩咐一旁的丫鬟:“会牵马么?牵着那匹马给我送进去。”

小丫鬟身上穿着布衣,她本就是庄子上的丫鬟,才进了二门伺候不过几天,见“二少夫人”和和气气地跟自己说话,她羞着脚站着,小声说:“我、我会牵牛、牵驴。”

“一样。”

赵肃睿摆摆手,示意小丫鬟上去牵马。

这时,一个跟着谢凤安过来的家丁奋力挣脱了几个人的拉扯扑倒了“沈时晴”的面前:

“二少夫人!我们真的是从宁安伯府来的!那是二少爷!是您夫君啊!”

“夫君?”赵肃睿冷笑,他表情倨傲,微微倾身看向这个又被制住的家丁,“你是说我看错了。”

他转头,徐徐看向听命于自己的丫鬟家丁和庄户。

“天黑灯暗,我和我夫君许久未见,大概也生疏了,乍一见,有几分陌生,就认错了人。”

人们让开了一条路,看着身量清瘦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