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晴脱去飞鱼服,穿上了金色蟠龙直身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笑了笑说:
“美人相邀,却之不恭。”
只看皮囊,昭德帝还真是个美人。
再加上那性子,大概是个过分活泼的美人。
随手将一个荷包递给了二狗,她吩咐道:
“你去院子里找块大石,当着朕的面将这里面东西砸碎。”
“是。”
二狗连忙照办,沈时晴又看向了三猫:
“朕皇兄当年给朕的那枚私章,你取出来给朕挂上,别配绿色的络子。”
一切都处置妥当,沈时晴坐回到桌案前继续处置奏折。
只要让昭德帝以为此法不通,他自然会去另寻法门,求神拜佛、旁门左道由得他去找,对她来说,只要继续安安稳稳当好这个皇帝,便已经是立在不败之地。
这么想着,沈时晴随手在一本奏折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沈三废……
这三个字来形容这七年里淑善为要柔善可欺的“沈时晴”,还真是贴切。
“四鼠,明日就是重阳,英郡王世子到宁安伯府了吗?”
“回皇爷,英郡王世子已经进京了,他刚到宁安伯府奴婢就派人传了皇爷的旨意,让他吃在京中这一个月吃粗粮穿布衣,不忘立业之艰难。英郡王世子接旨之后诚惶诚恐,当即说他定会将祖上辛苦牢记于心,还说这一个月会在宁安伯府中好好修心。”
“一个月?他都呆在宁安伯府?”
“回皇爷,英郡王世子是这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