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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奴婢是真给吓着了。”三猫嫩白白的圆脸上堆着笑,“后来奴婢一想,奴婢没爹没娘没家累,吃了喝了都是宫里管得,心里也只揣了皇爷。这么一想,奴婢心里就稳妥了。”

这话里透出了几分二狗是因为在宫外有了家业才贪了钱财的意思。

默不作声的四鼠看了三猫一眼,只看见了一张笑猫脸。

沈时晴看着铜镜中着装整齐的年轻皇帝,口中说道:“照你的意思,朕当初让二狗在宫外安家就是错的了?”

一鸡拿过了帽子替皇爷戴上,三猫也从熏笼上拿下了给皇爷穿出去的黄缎子云水纹的披风,小心给皇爷罩在身上。

“皇爷,奴婢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奴婢没家没业的,所以只想给皇爷当个逗趣儿的奴才,躲在皇爷的龙靴边上过日子,不像二狗,还有一颗建功立业的心呢。说到底,奴婢们都是皇爷拴在手里的猫狗,皇爷打骂教训,奴婢们才学得会乖巧。”

一鸡为“昭德帝”扶好了帽子,掠过皇爷的肩膀看了三猫一眼。

三猫看着胆小怕事,平日里嘴上也刻薄,这时候竟然还能给二狗求情。

沈时晴当然也听出来了三猫的意思,不仅提醒她二狗从前的功绩,还强调了二狗的可用。

“哼,倒是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行了,过两日二狗能下地了,让他自己来朕面前说话吧。”

走暖阁的时候,她抬起脚踹在了三猫的圆屁股上。

十六台的雕龙纹暖轿被徐徐抬起,跟在后面的四鼠回头,就看见三猫两手捂着屁股,兴高采烈地往小膳房的方向走去。

龙舆一路到了慈宁宫门前,往常这边都会站着一个大太监或者女官,皇帝坐在轿子里不必下来,一鸡去传话说皇帝来请安,慈宁宫大太监进去传话,过一会儿出来说“太后吩咐了,陛下政务繁忙,就不必请安了。”,这时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孝道就会问太监几句话,比如太后吃的可好,睡得可好,说完了,皇帝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