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天就有一个赵肃睿在她心里唠叨一个时辰已经够烦的了,她不允许有人还能以身份挡在她的前路上。
慈宁宫前,冷风瑟瑟,一鸡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神情略有些忐忑。
昨日皇爷到最后还顾忌着太后娘娘的颜面,虽然是将太后娘娘手里的脂粉庄子收回来了,又留下了太后娘娘送来的银钱可金佛,可如果不是皇爷留了手,只把罪责往寿成侯一个人身上推,太后娘娘早就成了御史们笔下的祸国妖后了,哪还有心思在这儿使着这点儿小心眼子?
心里为皇爷不平,一鸡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轿尾的四鼠。
四鼠察觉到他的视线,看向他,皱了下眉头。
一鸡一鼠四目相对,啥也没说,又啥都说了。
过了几息,四鼠悄悄不见了踪影,一鸡看了一眼掩着的轿门帘子,又看了一眼慈宁宫紧闭的宫门,垂下眼睛,遮掩着自己难得的戾气。
一刻之后,夹道上又有仪仗顶着冷风到了慈宁宫的门前。
轿子还没停稳,皇后林妙贞已经跳了下来。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林妙贞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掀开了轿帘子,进了龙舆:“陛下,你好歹顾念下自己的身子。”
见林妙贞的脸上一片急色,沈时晴倒了一杯茶笑着递给她: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