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图南把面放在他面前,赵肃睿已经诚实地拿起了筷子。
乾清宫里,沈时晴又在水晶镜前站了一会儿,才踱步回到了龙椅处。
原本压得人喘不过来的气散了些,一鸡小心抬头,见皇爷又拿起了茶杯,连忙说:
“皇爷,已经三更天了,茶就别喝了吧。”
沈时晴放下茶杯,说:“前几天三猫弄的杏仁酪还不错,再去冲一碗来。”
一鸡点头应是,心里却忐忑,也不指派别人,自己亲自去了茶水房按照三猫的方子调配杏仁酪,正好他自己也定定心。
“鸡老大,那日那位女子我已经派人查清了。”
听见四鼠的声音,一鸡捏着银调羹的手纹丝不动,只是耳朵竖了起来。
“那女子是宁安伯府老二谢凤安的原配,已故协办大学士沈韶之女,如今正在城北郊二十里的庄子上住着,之前都传说谢凤安要把她给休了,现在谢家自顾不暇,倒是没人提了。”
宁安伯府?
谢家?
已故协办大学士沈韶?
一鸡略点了点头,千叮咛万嘱咐:“这事儿千万烂在咱俩肚子里,你派去打探消息的也先弄去西北吧。”
“鸡老大放心,这等轻重我还是有的。”
杏仁酪的香气蒸腾而起,两位大太监忍不住齐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