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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丝毫没有动气,仍是笑:“我不放心这院子,您要是下手太重让沈家这两人的血脏了这院子就不好了。”

赵迭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献儒的嗓子中猛地发出了一声怪叫:“你们二人竟是同伙儿!”

“谁跟他同伙儿!”赵迭猛地拿起桌上的茶盏砸在了沈献儒的身上,砸得他一声发出了一声痛嚎。

锦衣年轻人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是不赞同赵迭砸人的所为,还是不赞同沈献儒说的话:

“沈献儒,你与你弟弟沈守儒二人常年聚赌,依律当重罚,我正是收了状纸来拿你们的。”

“状纸?”沈献儒大惊失色,已经慌了,“谁、谁告的我?我可是国子监的监生!怎会做出聚赌之事?”

却见那人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先协办大学士沈韶之女沈氏状告你们兄弟二人在她家旧宅里常年聚赌生事,这就是状纸。今日朝中有旨要京中各处严查聚众赌博一事,你身为国子监的纳贡监生竟然常年做出这等有悖律法之事,不仅要交付有司依律严惩,还要褫夺功名。”

“沈时晴她竟敢将我告了?!”一听见“沈氏”二字,沈献儒瞪大了眼睛,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她一个死爹死娘的孤女竟敢状告莪?要不是我心善,她!她!你们竟然连一个女子的状子都接?我告诉你们!沈时晴她早就疯了,她就是个疯妇!要不是我替她遮掩她早就被谢家给休了!她娘是个疯子!她也是个疯子!你们怎能听一个疯子的一面之词?”

耳中听着沈献儒疯了似的怒骂,赵迭、不,赵肃睿看向一直站在当中面色如常的沈时晴。

沈时晴原本沉眸凝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眼间,四目相对,赵肃睿似乎听见了沈时晴在他心中说话。

“陛下,你可看见了,你可听见了,这便是你觉得轻易可挣开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