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那时候还想着西征呢,自然做事还要遮掩几层,可惜了,他满心以为能替他兜底的太仆寺库房早就被刨了个干净,他想护着面子,才知道里子都没了……哈哈哈哈,要我说,请回楚济源的主意肯定也不是他自己想的,多半是李从渊劝的,李从渊这首辅当得有实无名,朝中依附于他的人不够,他当然要起用与他同为一党之人,楚济源是一个,石问策也是一个,要是沈韶还活着……”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中了那些人的心思,赵勤仰有些得意地摩挲了下自己露在外面的肚子。
“表弟,这次也是你们谢家的机会,一个太仆寺、一个鲥贡,还有一个英国公的儿子被问罪,这燕京城里的勋贵们都缩着脖子不敢吱声,正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侧头瞥了不明所以的谢麟安一眼,赵勤仰哈哈一笑:
“你身为宁安伯世子,又在锦衣卫任职,要是你自告奋勇愿意去为陛下驱策,抄那些旁人不敢抄的家,砍那些旁人不敢砍的头,高官厚禄,指日可待呀。”
高官厚禄?
“使不得使不得!”谢麟安连忙摆手,“表兄你说的这事儿我可干不来。”
“干不来也得干!”赵勤仰大手一伸,揪住了谢麟安的衣襟,“想要保住你家的爵位,想要你们谢家在京里抬起头,这事儿你就得干!你不光要干,还得干得好!干得让皇帝舒心,懂么?”
见谢麟安还是唯唯诺诺,赵勤仰不耐烦地将他推搡到了一边:“表弟,你这般软弱,要不是看在姑祖母的份儿上我也懒得点拨你。总之,我即刻就写折子给皇帝,你就去筹备那酒宴,务必办的妥帖些。”
踉跄着脚步战战兢兢往外走,谢麟安却又被赵勤仰叫住了。
“我打算先以英郡王府的名义进上五万两白银,这笔钱先从你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