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鼓楼大街的东头走到西头,谢麟安却没寻到一个相熟的人。
他心中讶然。
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就算、就算那些花楼还没到正经开门的时候,什么酒肆茶楼,那些燕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也应该已经跟回家似的扎在了里面才对呀?
怎么走了这么久,竟然一个看着眼熟的高门子弟他都没看见?
人呢?
有个已经跟谢麟安相熟的番子笑着说:“世子爷,您也该散心散够了,要是您不知道该去哪儿,外头街上冷,咱们也该往回转了。”
谢麟安转身,看向那几个番子。
在身上摸了摸,却只摸出了一块银饼子,连赏人喝酒都觉得拿不出手。
谢麟安苦笑:“劳烦几位陪我在外头吹风,等我回去了,一定请各位喝酒。”
“喝酒就不必了,不过谢世子您要是想在鼓楼大街的酒楼茶楼里坐坐,只怕也难遇到什么故旧啦。”
那个番子笑着说:“这燕京城里的天冷得吓人,家雀儿哪敢轻易出门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麟安茫然地看看左右:“难道的京里出了什么大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