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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典学说宫女们应该初学论语,徐宫令却说宫女们当先知礼,皇后说“都行”。

张典学说宫女们学了习字之后应该可以每月往家中去信,徐宫令却说宫中与外信笺往来当慎之又慎,谨防有小人诋毁宫闱,皇后说“都有道理”。

最后就是三個美人齐齐看向她,问她可有主意。

哎呀呀,就算是当了神仙,又哪会有这般的快活?

韩若薇看看这个美人,想说好,看看哪个美人,想说应当应当,纠结一番之后才说:“张典学熟读典籍,徐宫令长于宫务,我倒觉得不如先将些史书上的女子的故事编纂成册,规矩也好,道理也好,都纳入其中,倒是能好学一些。至于往宫外写信一事,既然得写信,那也得送信,送信一事好好管着才是要紧的,不如就在宫规中定下,要是谁犯了错处就依规处置,其错也在各人。”

说完,韩若薇才看见皇后对着自己笑:

“二舅母还说自己拙笨不堪,我倒觉得二舅母想事甚是稳妥,我把你找来还真是找对了人。”

想起皇后的笑,韩若薇只觉得膝下的地砖也不硬了,刮到自己身上的寒风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太监诵读《内训》的声音还在继续。

“况妇人德性幽闲,言非所尚,多言多失,不如寡言。故《书》斥牝鸡之晨,《诗》有厉阶之刺,《礼》严出梱之戒。”

多言多失,不如寡言?

这分明是让她闭嘴。

看着自己眼前的青条石,韩若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