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店家了,我借用下您的炉子和料做两碗面,后面还有些我们的家仆,也麻烦您为他们一人添一碗热的。”
因为天下下雪,生意本就不好,摊主喜笑颜开,连忙引着沈时晴到了灶台处。
一边看着各种佐料,沈时晴将身上的氅衣脱了下来。
四鼠惊觉陛下竟然要为那沈娘子洗手作羹汤,一个耗子胆都要吓没了,连忙要去阻拦,话还没出口,就先被沈时晴当成了抱衣服的。
将氅衣递过去,沈时晴理了理袖口:
“你们也去坐着歇歇,我让店家也给你们一人一碗热汤面,要是有人想吃些别的你也别管得太严。”
“是。”
四鼠说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被掐住了嗓子,只能小心退到一旁。
店家炖羊汤用的也是羊骨,因为生意不好的缘故里面添的水也少,倒是还算浓香,只是味道有些薄,沈时晴尝了一口,又对一个人吩咐道:“你去隔壁的饭馆买两条煎好的鲫鱼,务必皮肉完整,火候重一些。再去药铺买点川穹黄芪各两钱,一并磨成粉,再让药铺烘出香气。”
又唤来一人:“刚才我们路过一个绣品摊子,你去寻那老妇人买一卷线回来。”
那两个侍卫连忙去了。
赵肃睿可不是会乖乖等着吃饭的食客,他左看看,又看看,看见沈时晴用自己的身子穿着一身直身绣袍站在满是油污的灶前,脸上故意做出了嫌恶的表情,仿佛刚刚让人给他做羊肉汤面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让人买丝线做什么?做面做的不好吃了就上吊?”
沈时晴看看他,忽然一笑:
“也可以用来杀人灭口。”
赵肃睿的脸生得,却少了两分正气,沈时晴学着赵肃睿的样子笑,着实有些让人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