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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就把自己晒太阳的地方改在了这花厅前面。

路上看见小丫鬟对自己行礼,昭德帝甩了甩衣袖,怀里照旧抱着那小手炉,小炉子整日被他揣着,都被摩挲得发亮,脚踩小羊皮靴子,昭德帝的步伐有一种类似于小狗巡视地盘的得意洋洋。

转了一圈儿到了花厅前面,他看见阿池正带着人在收拾东西。

看了两眼,赵肃睿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红木匣子,走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很小巧的小砚台和笔架,石头雕的,圆润可爱。

“这东西看着跟小孩儿玩意儿似的。”

摆弄摆弄,赵肃睿撇了撇嘴。

阿池笑着说:“姑娘不记得了,培风说这都是您小时候练字,夫人特意给您寻来的。”

“哦。”

“啪”的一声将匣子合上,放到了一旁,赵肃睿仿佛很不感兴趣似的走了两步,又停下转了回来,也不说话,只看着阿池继续收拾这些沈家库房里的老东西。

一个又一个木箱子打开,既没有金银玩器更没有奇珍异宝,大多数都是小孩儿的玩具,从马球到捶丸,从围棋到双陆,每一样都细巧秀致,虽然看上去都不太值钱,但是每一个都透着用心

——爹娘对女儿的用心。

阿池细细清点了七八箱的东西,将姑娘从前的东西都归置了,这些东西姑娘如今已经用不上,但是也都是老爷夫人对姑娘的心意,将来姑娘要是有了孩子总还是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