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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抓住了一片雪。

沈时晴轻声问:“一鸡,谢家的风平浪静之下是什么,你可看清了?”

伍崇民骤然被害,四鼠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将燕京城里跟伍崇民顶过了同一片云的人也尽数拿了。

听闻一鸡叫他去伍家,他也顾不上雪重路滑,骑着马就上了路。

到了伍家,一看门前的守卫,他心中便是一沉,也顾不上自己一头一脸的雪,连忙跑了进去。

伍家的人都已经被拿了,如今的宅子里空空荡荡。

只站着两排锦衣卫的护卫,腰间挎着绣春刀,看起来杀气凛凛。

进了正堂,四鼠头也不敢抬,连忙跪下:“奴婢办事不力,请皇爷责罚。”

“办事不力?也算不上。”坐在主座上的年轻男人正低头看着手上的册子,“朕让你们将人撤了,就是为了让有心人动起来,现在他们有了大动作,不是正好?起来吧。”

四鼠连忙站了起来。

正房里静悄悄的,也没生個火盆,四鼠左右看看,一鸡三猫二人都在一旁垂手站着,他便也不敢乱动。

片刻后,沈时晴无奈地叹了声:

“四鼠,你去把身上的雪拍了。”

“是!”四鼠连忙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身上的雪被他拍了个七七八八。

两个锦衣卫跟在他的身后,抬着一个铁桶,桶里烧着炭。

炭桶一进来,屋里似乎就比从前暖和了几分。

沈时晴翻完了伍家的账册,又重新翻回了第一页。

“之前查出来的宁安伯府旧仆的孙家,现在还有人盯着吗?”

四鼠连忙道:“回禀皇爷,那孙家这些日子都闭门不出,偶尔动静就是买些柴炭、菜蔬之类,也没去那家伍崇民小妾要去的制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