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英郡王真的造反事成了,天下才俊自然归附,他们两个废物也不知道被挤进了哪个旮旯去了,提头干的买卖也不过是赚点辛苦钱罢了,又能算得了什么?
见自己的娘还是含愁带怨要骂自己不孝,谢麟安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
“娘,您之前就为凤安病了一场,这次我回来倒觉得你比从前好些了,既然身子好了,不如就每日为我爹祈福吧。”
他看向自己的妻子:
“我好不容易回来,只觉得娘比从前憔悴了许多,可见是身边的人伺候得不尽心了,你将娘身边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刁奴尽数发卖了,再调几个老实懂事儿的去二弟妹的院子里听差。”
古氏满心困惑,到底还是点头应了。
孙氏没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回来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自己的臂膀尽数去了,忍不住哭喊起来:
“谢麟安,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保命罢了!
从正房出来,他就看见一个甲士迎了上来:“谢世子,我们世子爷有请……”
“我刚回来,还得先去拜见祖母。”赔了个笑脸,谢麟安撒腿往后面跑去。
他得想办法把赵勤仰从他们府里赶出去,不知道他再卖些消息,沈阎王能不能帮了他。
赵肃睿说了要拆墙那就是要拆墙的。
从沈宅带来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当即就用带来的器具开始拆墙。
谢凤安住的院子叫“栖梧斋”,虽然他自己数月未回,院子里也有看守的下人每日打扫,看着比“清风徐”要干净齐整多了,一见二少夫人拆墙,下人们连忙出来拦着,赵肃睿也不与他们废话,让人将他们拖开到一边别碍事。
闹出了这般动静,其他院子里的人也都探头出来看。
几辆青皮小车跟着一起进了谢府,夏荷等人也都从车里下来,见他一回来就生出事端竟然是丝毫不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