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外头这些丫鬟,她们一日日做的活儿比院子里的男人还少了什么?也不见得罢?为什么男人就比他们金贵些?不过是因为男人做了苦力,就说苦力值钱,男人读了四书五经,就说四书五经值钱,要是有一日男人能生孩子,他们定然说生孩子是值钱的。你想自证自己不比男人差,你去卖苦力,你去读四书五经,你去生孩子,你都做完了,他们转头抬笔一抹,你什么都不是。
“谢家也是这般,你看看那孙氏和古氏,被人放在了一个伯夫人、世子夫人的坑里,她们就得想方设法地证明了自己配得上那身份,结果呢?一辈子都折进了这个宅子里,以后别人提笔一抹,谁记得她们管家的操劳还有她们的嫁妆?”
是呀,阿池心头一缩。
过去的几年里,她一心盼着自家姑娘就当了那样的人,姑娘不肯,她反倒觉得是姑娘清高执拗。
擦了泪,略略定了定心,她跪在地上还不肯起来:
“姑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要事?
这整个谢家也就一件要造反的事儿称得上是“要事”了。
“怎么,从谢家的暗道里走了一回你还发现了什么要紧事儿?”
“姑娘,奴婢疑心谢家不止横跨了池塘的一条密道。”
阿池抬起头,如此说道。
第164章 谢家竟无一人可用
同一个院子里,有人吃着涮肉晒着太阳玩着猫,也有人过得着实苦闷。